琼林第①枝

污湖四海皆兄弟

一个老gay的自述: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(4)

徐季凌自己被人骗得一穷二白还转过脸宽慰我——说什么“姑娘放心。”,“定当竭尽所能医你。”

我忍住胸口升起的团团怒气,以及忍住按着他的头问他:“徐季凌你有情有义,可为什么没脑子!”

后来,徐季凌本着“人人都献出一点爱,这世界将会是美好明天”的心,又去找小师弟借钱了。

而我,自然不会依他的安排,站在弄月桥上眼巴巴等他回来。

少爷我清风明月的形象都被这一池污水沾染殆尽,若再不回去把身上这层湿漉漉女人皮扒下来,它就要……晒干了!

回到玉楼春院换好衣服后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章台赎回徐季凌的佩剑。

其实秦淮这地方吧,说大也大,说小也小,但大家都在自己的地盘里做事,很少越界。

就这半大不小的地方,也分穷人区和富人区。

秦淮河以北,歌舞升平吟诗作对,别管是玉楼春院还是眉楼,绛楼,那都是卖艺不卖身,名妓出门呼奴唤婢,八人大轿,脚不沾地,已是常事。比玄门夫人出行还气派。

但秦淮以南就不行了。

那边没有夜夜笙歌,没有达旦宴饮,没有才子佳人,只有一座座青砖白墙凄冷寂静的大宅子——这便是章台。

来章台玩的男人,多是棉布麻衣,大肚油头,悄咪咪的来,也不多逗留,办完事就走。

一般他们会选在一天工时结束之后,像洗个澡一样来章台放松,从进门,脱衣,顶端,穿衣,均面无表情。

青黑黑的斜方瓦,白惨惨的马头墙,在悄无声息的月色下,有多少个躺在床上侧着腰,一夜不睡的女人。

而像章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,便是最好的销赃去处。

徐季凌的剑被高高悬挂在当铺门头,做为镇店之宝,以供来往路人唏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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